“南郭充数“与“姜郎才尽”——驳郭文景与姜文谬评木心先生
题记
(郭姜数文后会引用评判,想了解前因也可先搜索阅看。开篇,只想直说。)
很生气,先开骂,再讲理。
开骂
为与两人文风相应,就不必斯文。(陈丹青“雅檄”还是太雅,太把两人当朋友。不,是“二”人。其实大错。你用何种言语说,我就以何种语词回。理应如此,不是吗?)
郭姜二人行文,一粗鄙,一阴损。一市井徒,一沟渠水。姜说“二十八个字,够用。”二十八个字?仍嫌多。在此事上,大可去掉二十,送上八个字—“WG余孽、艺届谬种”。
这样的语气与说辞,相信二人相当熟悉与亲近。两个特殊年代长大的小狼羔子,混成现在的老狼羔子,遇事一激一动遮掩不住就底色泛起。今恶紫夺过去朱,加厉兼变本。往昔被境况时事种下的种种因,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在如今在往后结出种种果。二人于此事粗鄙阴损市井沟渠轻佻滑腻至此,源色尽显而已。
不过,想去思来,还是借用二位的八个字更贴切更了然——郭姜之文“纯属放屁”、“你大爷的”。
讲理
陈丹青几番回函,意思再清楚不过。任何人于任何时在任何地,皆可评可论可议木心,异见可商可量或不商不量也可,“直说便是”。但,人要有“样子”,有“腔调”。郭凶相露言辞鄙,几如宵小泼妇当道指门撕骂。何至于此?陈丹青只是觉得郭没有所谓教授精英前辈名角应有的样子,两面之友竟成泼皮自辱,真是斯文扫大街,仅此而已。
复陈丹青文中,郭又自认“是个土匪”。不,盗亦有道。由言辞而露品性这般污浊不堪者,还不配成“土匪”,只是土鳖一个。顶多,似牛二般市井老无赖罢了。
郭之文,一段段来。
1
“怼文一篇”——“怂文一篇”,较恰当,改之。
2
木心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三个人,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作家,还有一个是画家,后来画家和作家合谋把这个音乐家谋杀了。狼子村(即郭文景)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五个人,他们是天文学家、哲学家、画家、诗人和作曲家,后来作曲家把其他四个人全杀了。”(这种不交税,无成本,无法证伪的牛逼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吹,乐见大家一起来吹。)
——在郭看来,木心这句话是吹牛逼。可在我眼里,是一位老人无法言及地沉痛追忆。对已逝岁月,对未酬壮志,暮年对少年的自己无比愧歉。木心幼时即随国外名师学琴,青年以自家钢琴在校施教,中年因世事劫难不再能弹琴。他说“一切艺术通向音乐”,在美国偶见琴即端坐轻抚。晚年回乌镇,去世前段,嘱陈丹青弄架钢琴来,不需太贵,能弹即可,有空好摸摸。但,陈事多,未办,木心不久死去。陈丹青以为憾事。
如果知晓这些,回看此句,还会说出这种无比轻佻的话吗?
即使不知道这些,说出“乐见大家一起来吹”的这张谄媚而乐祸的起哄嘴脸,也实在让人生厌。
狼子村,从网名我只知道你自己很知道,你尚未进化完的身体还留存着一种动物与兽性,过去的小狼羔子现在的老狼羔子把你身上幻想出的五个人全杀了。“人”,没了。
3
木心说:东方与西方最大的分异现在音乐上:东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小,世界越小。西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大,世界越大。狼子村说:“纯属放屁!川江号子、信天游、草原的长调、藏区的牧歌、古琴、笛子、唢呐… …我越听天越宽、地越远,最后听见人在天地苍穹间。”
——南郭狼子村一窜上来就说“纯属放屁!”只好用他的话回敬“你大爷的!”姜往年演过一部《有话好好说》,不知是否你作曲,没作曲身为知己也必看过。切记,待人接物时——尤其在你教书育人时——有话好好说。
别人我不了解。你说听号子信天游长调牧歌古琴笛子唢呐,听见天宽地远你在天地苍穹间,我觉得,这就是小。不是吗?在宽远天地间,你变成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点,在苍穹间放了一个更小的屁。你,有多小。
木心此句,个人理解,要感性地想。东方音乐是自然性的,听到最后,是自然越来越大,人如山水画中游,越来越小,人的尘世也小,但人还在。西方音乐是宗教性的,听到最后,是上帝越来越大,天国的世界越来越大,人把自己交出去奉献给上帝,人已不在,人与上帝同在,人与天国同在,所以大。
木心许多话,一句一句说出,是他艺术的悟再艺术地说,偏感性,近尼采,只是一种直觉对事物本质地直取再呈说,言语道断。可以不认同,只是不要放入俗成条框中去解。
郭似乎是个音乐教授,如果对自家吃饭手艺也就真是这点肤浅见解。同学们,可以换导师了。
姜说”希望陈老向郭老请教音乐”,目前这样看来,就不必了。不够格。留着给自己下一部电影作曲,很够格。
4
木心说:我去德国考察空气中的音乐成分,结果德国没有空气,只有音乐。狼子村说:“我去佛罗伦萨考察空气中的艺术成分,夜晚散步时,遇到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的幽灵,这三位拉着我的手说:可把你盼来了!”
(跟上面第一条一样,欢迎大家一起来吹。)
——跟上面第一条一样回复,老狼羔子把五个人全杀了。人,没了。你,当然就见到三杰的幽灵了。
非常不明白,说木心这句吹牛逼之处到底在哪?此句显然只是夸赞德国是音乐圣地,所见所闻所呼所吸皆是音乐,当然还是艺术地说。木心作为艺术家的心性言辞,决定他一句话(尤其是写在纸上的每一句)都要说出不一样的意思才罢休,予他这是创作,也是乐趣。陈丹青说木心私下极幽默,众人常被引得捧腹至肚痛。比如此句,不明白郭为什么不能感受到一些幽默而是觉得在吹牛逼?狼教授,请千万不要处处时时以己度人,OK?
幽默,是让人笑;滑稽,是人笑你。可能郭对二者有误解,所以如此说话。所以,我正笑着郭。
村里狼子所想,真非常人所能想。
5
木心说:勃拉姆斯的脸,是沉思的脸,发脾气的脸。在音乐中沉思,脾气发得大极了。狼子村说:“得,我都不敢说我听过勃拉姆斯了。”
——得,就凭你这句话,你听没听过勃拉姆斯都不重要了,还是多听听能让你在天地苍穹间游荡的号子信天游长调牧歌古琴笛子唢呐吧。要认路,别走丢了,太小了可不好找。可以放屁招引但气体扩散很快,估计也不管用。
木心此句有意思处,发人未发处,说艺术家发脾气可以,到自己的艺术中去发,发得越大越好,越大,艺术就越好,象勃拉姆斯。他在别处也有类似意思“把脾气发到全世界去”,唯独不对很具体的人事物发。为什么?因为,用大白话说就是——“太lou了”。这是艺术家的话与思,难做到,但可以听听。
听到了吗,狼子村?
6
木心说:谈贝多芬、谈肖邦,最大的难事是要年轻人承认浅薄。狼子村说:“热爱贝多芬和肖邦的年轻人可能会说,凭什么!?我也要说:不就一贝多芬一肖邦吗?你大爷的!凭什么要年轻人承认浅薄?要想显得自己高深也不带这么踩年轻人吧?”
——南郭狼子村再次窜起来说“你大爷的!”只好再次用他的话回敬“纯属放屁!”是不是刚开学,换导师的学生较多?所以需要低声下气讨好年轻人?要想显得自己亲民也不带这么捧年轻人吧?
又说“不就一贝多芬一肖邦吗?”再再次引用“你大爷的!”可笑,你是哪位?听说你是一个作曲家,是你作过曲给他们两位弹,还是他们作过曲给你弹?“不就一贝多芬一肖邦吗?”请问世上曾有过几个贝多芬,又有几个肖邦?现在呢?你,也不就是一南郭狼子村吗?
个人以为木心此句的意思是,年轻人多听听贝多芬与肖邦吧,也许浅薄的年轻人以后也许将不再浅薄。要年轻人承认浅薄或许不难,因为年轻人的浅薄还有另一个名字——青春。难的是,让曾经的年轻人现在的狼子村承认现在的自己依然浅薄,这,是最大的难事。
7
木心说:贝多芬是德国乐圣,博大精深,沉郁慷慨。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乐、和平、祥和的一面,肖邦是忧伤、自爱、怀想的一面。狼子村说:“省省吧,这些陈词滥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是!我必须指出,这滥调,是对三位作曲家最浅薄的解读。”
——省省吧,我必须指出,狼子村这句话是对他人提出意见最陈词滥调的叙述。指责他人说得不对,说得很不对,说得非常不对,这样的指责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是!问题是然后呢?本以为郭会用自己的觅食玩意提出本人对这三位作曲家最渊博的解读,以此反证木心的说法是何其浅薄多么滥调,毕竟你是一个所谓的音乐教授啊。可是然后呢?然后……话题一转,没有然后了。
这几句是木心对三人的零星陈述,在其著作访谈中也大量散见对音乐的论述。单举《文学回忆录》第七十三讲——萨特续谈——论及音乐的数语:
“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都属于哲学家一怒而成了舞蹈家,在他们的作品中,思想飞了起来。”……“听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第三乐章,觉得宇宙不配。艺术家才大,冤深,永远是冤案。”……“归真返璞,不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六岁的陶渊明和六十岁的陶渊明,不是一回事。没作过曲的莫扎特和写了四十一部交响曲的莫扎特,不是一回事。”……“人类的黄金时代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少数人。贝多芬、肖邦、陶渊明,早就成就了他们个人的黄金时代。”
够了。说得好吗?也许,说得不好吗?也许,可是,我从未听过别人这样去说及音乐与作曲家与文学家。如果在音乐学院有老师这样对学生提起音乐,那人可能被音乐所改变的,绝不仅是区区技与艺。狼子村的课堂上,应该听不到。
《文学回忆录》中从希腊罗马神话至魔幻现实主义众章皆备,只缺漏两目内容,其一既是“谈音乐”一章,陈丹青未记,太可惜。
7a
狼子村说:“有不少文字介绍说,木心在狱中时,曾在白纸上画钢琴键盘,无声弹奏莫扎特和巴赫。对此传说我有两个疑问。我见过木心留下的所谓音乐作品手稿的照片,是十几页不成调的简谱,这说明木心不认识五线谱,那么他弹的应该是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了。我的第一个疑问是:哪儿有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卖?如果这世上从未有过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那说明什么呢?”
——狼子村此段罕见的少脏话粗话油话,可是逻辑却异常混乱,说的全是废话。以简谱作曲就是不识五线谱?哪个老师教你的?出来走两步。如果按此混账逻辑,是否以钢笔写字就是不识书法体?是否写简体字就是不识繁体字?是否只写中文就是不识英文?是否只用拼音就是不识五笔?“纯属放屁!”
夏春锦著《木心考索》中记载,1951至1956,木心于上海高桥育民中学任美术与音乐教师,以自己钢琴租校方教学用。校方竟聘用不识五线谱的音乐老师,为什么呢?
退一步说,木心仅以简谱作曲,未用五线谱作曲,为何就不能在白纸画键盘无声弹奏莫扎特与巴赫?即使无纸无钢琴无键盘无一物,是否就不能在心中无声弹奏呢?
我想,最大的不相信,是老狼羔子们见多了在时代劫难中颓败枯萎废弃的人,从未见过也不相信有人尤其是国人会在困境中以白纸以键盘以音乐拯救自己。因为这会对照出仅以音乐混口饭吃的教授,何其滑稽可笑与苍白。悸弱平庸的灵魂,如鬼惧强光,终究害怕强者嫉妒天才。这也并不是什么传说,这只是一个“人”在“一个字一个字地救出自己”,在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救出自己,在一张画一张画地救出自己。木心没有南郭教授“快活了两天,仍无心作曲”的轻浮无耻惬意,青年时没有,中年没有,晚年终于也不再有。
傅聪在一次访谈中说:“现在技术好的人太多了,一个比一个强,比赛时我们这些作评委的往往被惊得目瞪口呆!可是,真正的“音乐”就很少能够听到了!”傅聪所言真正的“音乐”,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也许无关技术,无关简谱或五线谱,却也许有可能在世界上某一处的白纸上无声奏响。
“你大爷的”简谱五线谱。我不关心。我只想多听见真正的“音乐”,多遇见弹奏真正的“音乐”的人。
7b
木心还说他在狱中写了66页十余万字的《狱中手稿》。中将、空军司令、政治局委员吴法宪回忆说,每日写交代材料,给了多少张纸是有数的,写完上交,纸张数要对得上才行,绝无可能偷偷存下纸来写别的东西。因此,我不知木心蹲的是哪家监狱,是以什么身份蹲的监狱。我高度怀疑他蹲的是外国监狱。”
——看到这里,我越来越确信,这个南郭教授在成都绝不止快活了两天,我高度怀疑他是在一边快活(俗称“嗨”的状态)一边打出了这些一泻千里的疯言狂语。
首先,不多说。请狼子村购买北京至上海或萧山机票,转道乌镇,打车径赴木心美术馆,购门票入内,上二楼,到“狱中手迹”陈列处——此处光线较暗,先擦拭一番你的眼镜——凑近,退后,再凑近,细细端详,是否有《狱中手稿》这件东西。提醒一句,上面字非常微小,为何写得这么小?怎么能写得这么小?这又是另一个你可能会视为传说而不信的故事,为免刺激过度不说也罢。
再提醒一句,开馆时间夏令为早9时至晚5时半,冬令为早9时至晚5时,周一闭馆。早点去,可慢慢看,细细看,尽情尽性地看。看后,待“快活而无心作曲”时,记得再发朋友圈,谈谈感受。
如无盘缠或不想自费或习惯公费也可上网众筹,凭你这段话,木心读者应可一人一分将你送到木心美术馆门口,进去一探究竟。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你还记得吗?你应该熟悉到在梦中都会说出啊,怎么只是听其言而不行其行呢?这样不好。
再说回内容。其列举的这些大人物——吴法宪、邱会作、李作鹏,中将、空军司令、政治局委员(这些人是否是你心目中的至圣先师处世楷模?其他人皆不提不看就举他们?)。他们的回忆录南郭教授都一一详细拜读。很好,只是,你也写到,他们在秦城监狱,而木心在创新工艺品一厂,在防空洞积水地窖。请问,二者是否有许多差别不同?你也写到,他们是中将、空军司令、政治局委员,而木心只是一介布衣,再问,二者是否有许多差别不同?就因为有这许多不同,有或大或小些许空间,才有了66页十余万字的《狱中手稿》。现在,明白了吗?
你那好奇好学好瞎琢磨的脑袋瓜有那么多的问题,我只有一个疑问:南郭蹲的是哪所学校?
8
狼子村说:“最后,重要申明: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特此说明。”
——我也要重要申明特此说明,我其实驳的不是南郭这个人,而是他的一种文风和说话方式。应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文风和说话方式,故不厌其烦全部引用逐段驳斥,以求召唤另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文风和说话方式。
愿诸君明鉴。
9
狼子村说:“……成都快活了两天,今日回京,仍无心作曲,故而写篇怼文消遣。”
——这,就是我想并正在驳斥的如此厚颜无耻之文风和说话方式。瞧瞧,洒家成都快活,起驾回京,众望归之,遂蓄神运气,谱写巨作,久久,大山将崩,出一耗子,巨作不见,众不敢言,仍久候之,呜呼!奈何!洒家仍无心作曲,噫吁嚱,还在成都否?(“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反正有大把愚妄”)明明已回京,回了也难,作曲之难,难于上青天!故而,算逑,放眼望去,挑个不会回嘴的,故而,写篇怼文,写篇怂文,消遣,消遣,消遣……
消遣“你大爷的”,“纯属放屁!”(这两句如此好用,不用甚可惜)活脱脱一个升级版牛二跃然纸上招摇于世,这行文带出的嘴脸,实在让人作呕。我只有一个疑问:杨志在哪?
各位,一种恰切的文风和说话方式,多么重要。
《韩非子·内储说上》有个故事。齐宣王好乐,使人吹竽,喜排场,必三百人同吹。有个南郭,不学无术不懂音乐,觉有机可趁,请为王吹竽。南郭不懂吹竽,可是懂表演,三百人中他最摇摆多姿,王大悦,赠厚薪。不久,宣王死,湣王立。湣王喜独奏,好一人一人听……南郭连夜夹尾逃窜。
郭之音乐修养究竟如何,不知,不评。只知文字确实没有修养。只望他在学府育人时,最好只弹别说,否则开口还是如写字,恐怕熏天臭气会熏坏课堂里正待茁壮的花花草草。罪莫大焉。
岔开一句:姜说郭可教陈丹青音乐,不知二人是否看过陈的旧作《外国音乐在外国》及《纽约琐记》,内对古典音乐之大量独到见解,不知郭姜看到会作何想?他们应该没看过——二位,还要多读书。
陈丹青若愿抽空给郭讲讲音乐,“我看可以教一教”。
再说姜。
姜之文,通篇阴阳怪气,自以为是,看后彷如黑山老妖袭来,又象座山雕在侧,总之阴风阵阵,几让人以为冒名代笔。反复求证,不是。姜之文,确是银幕上雄性荷尔蒙测漏的姜的文。郭之粗鄙可称“市井体”,姜之阴损可称“沟渠体”。还是陈丹青那句话“直说便是”,还是开篇那句话,人,要有样子,有腔调。尤其自诩名导名角名人名师时,其实行文处处显露不名一“文”。
除阴损拉偏架外,还有一种文风夹杂,就是过去特殊年代的诈尸还魂。有意,无意,短短数段,字里行间总要借语气,借句式,借言辞,直借到让人读了恍兮惚兮云兮雾兮不知今夕何夕究竟是何人在说话兮?难以理解,自己明明演过《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呢?
文中,说一个郭是你作曲,一个陈是你粉丝,大言还不惭觉得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家长了?有资格站出来,所以要学学过去一位真正大家长的语气言辞了?你说想站着把钱挣了,可怎么觉得心里永远会跪在一些东西面前,无法自拔扶都扶不起呢?
我也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欢喜《鬼子来了》,可是,也并不就是你粉丝。因为,“日子”早已远去,“来了”又早已走远。况且,多少年前拍出一两部好电影,也并不妨碍现在才尽拍不出一部好电影。并不妨碍,现在只会凑热闹拉偏架写酸腐文与打油诗,二字可论此种行与文——下作。
看姜所写,几句大白话还要断一断句,以为自己在写新诗?凑齐二十八字,以为自己在写七绝?其实,若真心想学诗,倒真可认真读一读木心书,律绝古体新诗任取,木老能否教?“我看可以教一教”。
既然电影是本行,就说最近一部《邪不压正》,演前演中演后欣欣然提起的总是女主角的臀,男主角的臀,臀臀臀大谈特谈,臀臀复臀臀,卖屁股吗?何时卖屁股也成为了卖点?卖点就真的要卖“点”吗?邪,早已压正。犹记昔日阳光灿烂,未料今时春光烂漫。烂,烂,怎一个烂字了得?可叹!可叹!
最后,就骂与理齐飞吧。
奉劝二位,以为名字有个“文”,就真的懂“文”了。况且名中有“文”,也一点不文。道听途说,因新片将至,所以没事找事?也许捕风捉影,不足信,也许不是,很希望不是。如果真是,那就真正让人大跌眼镜,也好,去除以往常戴有色眼镜,然后看清二位下限——就是无下限。真希望不是这样。
又,看了郭姜二人近照,复看木心陈丹青两位照片,明白了,长得丑的攻击长得好的。颜即正义,恕我浅薄。
再奉劝二位,粗话脏话丑话风凉话,谁不会说,何其容易。陈丹青为何不愿说?不肯说?别人为何不去说?陈丹青说索性陪郭破相一回,还是太雅,不够。如此,这粗话脏话丑话风凉话,那就让浅薄如我之辈来说吧。
木心是不是“大师”?尽可评论,只是希望有话好好说。其实,如今“大师”名号,含金量几何?当今世上,那么多欺世盗名的“大师”你们低眉顺眼夹尾阖嘴不置一言,偏偏挑一个木心怒目相向,言低无下限脸厚无上限,干什么?人已成尘无力反驳吗?告诉你们,若木心在世,依他脾性,或只会说一句:“出一声即俗。”如此,这俗话野话蛮话邋遢话,那就让低俗如我之辈来说吧。
木心艺术,有人盲目崇拜,也不喜。有人盲目诋毁,更不喜。诸位,至少,先看了他的书,他的画,他的手稿,再去评判。否则,更是盲目的盲目,直至瞎眼不见一物就乱掷一词。还是那句,人,要有点样子。尤其,本应该更有样子的两位。
说完郭姜,再提一嘴易中天。
比之姜,易此次阴损过之无不及。姜拉偏架,易是拉偏了又偏,偏到易待惯的腌菜坛里去了。更贴出几个不嫌事大的同街宵小写得歪扭的破打油诗书法体,纯属点火煽风。你那个场子,就是干这个的?既说只是借场子,屁股能坐正些吗?“中天月色好谁看”?太难看了!(说到书法,几位,也可以去美术馆看看木心书法字,楷行草体各取所好,教你们几个,“我看可以教一教”。)
南郭充数实为氓,姜狼才尽臀空敞。
中天浮云暂蔽日,木心不见终晴朗。
另有一翟一牟,唤叫“应能容,能忍,允许说云云”。好,狠好!此文,请容,请忍,请允许我说。
邹晓勇
2020.9.19
邹晓勇
编剧、导演、词作者碉楼剧场&邹晓勇戏剧工作室创始人创作诗歌舞变奏三幕剧《木心·人曲》、四重奏荒诞悲喜剧《上下》、复调音乐戏剧《野孩子飞》、装置音乐舞剧《小宇宙搭车客指南》、情怀喜剧《深漂狂想曲》等多部原创戏剧作品及十余首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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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稿
木心演 | 无处不在的读者阅读木心小札 | 真是让你热泪盈眶木心先生彻底擦干净我眼睛上的灰尘先生的诗 总使我感觉有什么存活下来